“你这就往千萼宫跑一趟,告诉阿姒,崔驸马不许本宫在府里养面首,裴七郎无处可去,请她留在身边解闷吧。”
识玉转身就要往外走,崔缙面色铁青地拦住了她,“站住,不许去!”
识玉看看崔缙,又看看谢及音。
谢及音笑吟吟道:“留也不许留,送也不许送,崔缙,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崔缙冷声道:“你送给别人我没意见,但佑宁殿下洁身自好,你不要污她的清白,坏她的名声。”
“你是本宫的驸马,却对阿姒妹妹如此上心,传出去,到底是我污她的名声,还是你污她的名声?”谢及音笑了笑,又道:“再说了,我只是让识玉送个口信而已,阿姒妹妹若真如你所言那般洁身自好,定不会理会我,驸马紧张什么?莫非你担心阿姒妹妹她真有可能答应?”
成婚近三年,崔缙与谢及音打过的照面屈指可数,竟不知传闻中孤僻寡言的嘉宁公主,咄咄逼人起来也能让人哑口无言。
崔缙拧眉望着她,仿佛要透过她面前的薄纱,望进她皮肉里去。
他记得大婚那夜的谢及音没有戴帷帽,盛妆明艳,若是忽略她那头让人倒胃口的白发,她其实长得很美,是轻易就会让男人动心的那种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