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将自己比作后宫妃嫔,那她是什么,沾花惹草的皇上吗?
“真是浑说,你近来怎么越发不端庄持重了。”谢及音轻声斥他。
裴望初在她耳边笑,“殿下邀我过来,原来是看我表演端庄持重的吗?难不成真要我陪你彻夜对弈?”
谢及音耳朵红透,竟忘了自己上一步棋落在哪里,裴望初屈指点了点,她正要落子,棋子却被人夺了去,抛回棋篓中。
谢及音被他凌空抱起,虚虚拢在肩头的薄衫飞落在地,只听珠帘相撞,红帐落下,呼吸声压在耳畔,温热的掌心轻轻托起她的脸。
“你再不邀我,我就该反省自己……上次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,未讨你的欢心。”裴望初低声在她耳边道。
谢及音失笑,“怎么会有这种想法,你还真把自己当面首了?”
裴望初道:“我倒是想做殿下的驸马,可惜差点缘分。”
闻言,谢及音脸上的笑意渐收,裴望初按住她的唇角,道歉道:“我失言。”
谢及音将他拉下来,与他接吻,叹息道:“你是巽之……”
今夜的雨格外湿重,锦被里也仿佛透出潮气,黏在人身上挥不去。
幸好不是冷的,弄到后来简直热得发烫,肩胛印出蔻丹掐入的指痕,摇摇晃晃,像春雨落进夜湖,粼粼晃出无数新月的影子。
谢及音喉咙有些干涩,有时唤他巽之,有时唤他七郎。他都很喜欢,回以温柔的吻和起伏。
云收雨歇时已过夜半,谢及音沐浴过后,软绵绵缩回被子里。
裴望初自身后拥住她,声线里仍有余韵,同她商量道:“今夜殿下留我一回吧。”
他倒装模作样起来了,谢及音故意背对着他道:“这不合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