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适才他在榻上玩,自个儿跌了下去。”
一听说儿子从榻上跌下来,顾时欢心惊胆战,也不管祝长君严厉的眼神,赶紧上前去查看是否有受伤。
见没有地方伤着,她才松了口气,所幸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,软塌也不太高,或许只是磕疼了骨头。
祝瑾年已经哭了一小会儿,见没有人搭理他,他心里难受,这会儿香香的娘亲回来了,他越发觉得委屈得很,一边伸手要娘亲抱,一边拿眼瞟自家爹爹,那模样是既想让娘亲抱又怕严厉的爹爹。
顾时欢可不管那么多,将儿子抱起来就瞪祝长君,“他都跌倒了,你为何还干看着?”
祝长君对她这般溺爱孩子不大满意,他示意丫鬟们出去,随后将娘俩楼进怀里。
“我哪是干看着,他最初跌下去本来也没哭,可丫鬟们却大惊小怪反而让他也觉得这是颇严重的事,于是才哭了。你看,本来是件小事,却非要哭闹,往后若养成这样的性子可不好,女儿倒还好,瑾年他是男儿,若是日后遇到点事也哭哭啼啼,成何体统!”
“”
顾时欢无奈得很,儿子才多大啊,五个月呢,他就这般急不可耐要当严父。于是白了他一眼,“那你也不能让他自个儿坐地上哭啊,抱起来哄一哄不就得了,等他长大些听得懂话了,再教导也不迟。”
祝长君捏着儿子的小脸蛋,不大赞同她的说法。
“夫人,宠子未有不骄,骄子未有不败。”
行吧,顾时欢也不想辩驳,反正在这方面或许他考虑得对。
小瑾年被他爹爹捏着哼唧了几声表达不满。
顾时欢想起还有事,就把儿子递给祝长君,自己起身去了内室。
等再出来时,见祝长君脸色不对,“你又怎么了?”
祝长君身子僵了一会儿,随后丢开肥儿子,让顾时欢瞧自己身上。只见他小腹地方的衣裳颜色深了一大片,若是不知情的,还以为是他尿裤子了呢。
顾时欢看了看在一旁大仇得报舒爽的儿子,又看了看无奈的夫君,忍不住噗嗤笑了。
除夕这日,祝府一家四口围在桌边吃晚饭。去年也是一家四口,只不过去年是祝长缨还在,而今年祝长缨嫁人了,祝瑾年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