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‘一家人’倒是把顾时欢劝住了,想了想,孩子们想必也是希望父母陪着一起的,若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让他们玩不尽兴,确实不该。
随后她狠狠剜了他一眼,点头同意了。
“届时我去就是了,只不过像之前那般教唆孩子的事莫要再做,你为人父亲的本就该做典范,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,孩子长大要是变成你这样的可不好!”
祝长君郁结,他怎么就不好了?大越朝人人称赞的宰辅在她口里竟然十分嫌弃。
“是,夫人教训得是。”祝长君没骨气的回道。
八月初十这日,临安城街头人头攒动,到处热闹非凡。街边邸店生意兴隆,酒肆、酒楼、茶楼、乐坊皆是座无虚席。街上挑担的、摆摊的、推车卖凉茶的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这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总是容易感染人。
顾时欢便是其中之一,她怀孕后许久没出门,这次难得和孩子们一起出来,望着街道上的热闹,心情也忍不住舒朗。
马车粼粼,她含着笑掀帘子往外瞧着,身边坐着的瑾和也不安分,探着个小脑袋东瞧瞧西看看,时不时问问,“娘亲,那是什么?”
顾时欢耐心的一一回答。
祝长君抱着女儿坐在另一头阖眼假寐,偶尔也盱眼看她。即便这么些年了,她骨子里那爱凑热闹的毛病仍是改不了。脸上那股子雀跃的情形,无论如何遮掩也遮掩不了,与探头探脑的瑾和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