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郦撩起散落鬓边的一绺碎发,唇角微勾:“我是明德帝的心腹,怎么样都不会轻易放过我的,如今留着我,待我如上宾,不过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。”
青栀唇舌发僵,半天才想起来问哪里用得着,可鱼郦已经回过头,继续对镜理青丝,只留给她一个纤娜的背影。
很显然,她已经不想再回答任何问题了。
主仆两默了许久,青栀蓦地走到鱼郦身侧,弯腰握住她的手,郑重道:“姑娘,咱们逃吧。”
鱼郦诧异抬眸看她,流露出了今夜最生动的表情。
青栀急切道:“兔死狗烹,要是姑娘有一天没有用处了,岂不是死路一条?趁现在,逃吧。”
鱼郦久久未言。
她在权力漩涡里挣扎得太久,习惯了尔虞我诈,少女时残留的那一分热烈情感早就被浇灭了,对人充满提防,心无比冷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