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棋酒凭阑而立,遥望夕阳冷笑:她倒要看看,萧婉婉有没有这个命!
赵璟拖着一身伤戚疲惫回到寝殿,寝殿里漆黑悄寂,他一怔,立即返身出来,质问守殿的禁卫:“人呢?朕不是让你们看住她,不许她出来吗?”
禁卫吓得跪倒,结结巴巴说:“姑……姑娘在里面,不……不曾出来。”
赵璟的脑子里有刹那空白,才想起来,是他下旨入夜后不许掌灯,不许人进去陪她。
赵璟脸色稍霁,独自入内。
他在黑暗中慢行,阔袖卷到了弯月凳的腿,踉跄几步,头又磕上珠帘。
叮叮当当乱响,他摸上床,将蜷缩在床尾的鱼郦拢入怀中。
鱼郦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被里,刚裹出一点暖和气,赵璟就来了,他夺走她的棉被,将她锢在怀里,不安地去摸她的脸。
赵璟还穿着朝服,玄缎缕着密集的金线刺绣,隔一件薄绢寝衣,刺啦啦的磨人。
鱼郦想要躲闪,被赵璟察觉出来,他扼住她的手腕,亲吻她的唇,语气中带了些软弱的哀求:“窈窈,你是不会离开我的,对不对?”
鱼郦闭上眼,被动地承受,不再躲避,也不吭声。
赵璟迟迟未得到回音,心绪逐渐烦躁,他拥着鱼郦,像个邀宠的孩子,“我们把从前那些事情都忘了,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作者有话说:
今晚还有哈,但是会很晚,建议大家明早再看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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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“闹够了吗?”
鱼郦险些在黑暗中笑出来。
重新开始。多么美好的期愿,好像所有的伤怀、失落、搓磨都可以像掬捧在掌间的沙砾,轻轻一扬,荡然无存。
她不说话,赵璟也不再追问,只专心往风月里找慰藉。
后半夜下起了雨,倾盆如注,顺着琉璃瓦哗啦啦浇灌入野,伴有狂风,吹得檐下铜铃一个劲儿得响。
有赵璟躺在身侧,鱼郦原本就睡不着,她轻轻从他身上爬过,赤脚下床,摸索着往外走,刚走到殿门口,禁卫就来问她:“姑娘有何事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