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片刻,猛地将鱼郦拦腰抱起,凤眸中森凉,“你确实该罚。”
这一番算是有惊无险,将要施刑的内侍把福已放开,齐齐退了出去。
寝殿里烛光煌煌,彻夜不灭,映在层叠的罗帐上纷乱人影。
福已和合蕊是要在殿内伺候的,到后半夜,福已听见罗帐内鱼郦好像在哭。
他的手紧攥成拳,浑身都在颤抖,合蕊掠了他一眼,撩帐进去送绵帕。
天将亮赵璟就起身了,他几乎彻夜未眠,但精神却好,神采奕奕,凤眸明亮,穿戴齐整后回到床边,低头亲亲鱼郦的颊边,紧贴着她,轻声说:“窈窈,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,你说呢?”
鱼郦疲惫不堪,稍稍挪动下身体都像在受刑,她抬起眼皮,目中甚是空洞:“只要别闹出人命。”
赵璟抚摸她的手微滞,随即道:“怕什么?有了就生。”
鱼郦粲然一笑:“生出一对你和赵玮这样的兄弟吗?”
赵璟靠着床沿席地而坐,歪头看向窗外微熹的天光,漫然说:“你要是实在不想生,就算了,你这身子骨瞧上去也经不住折腾。”
他走后,合蕊端进来一碗药,鱼郦如久病遇医,立即抢过来一饮而尽。
这药喝完,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,颓然瘫在床上,愣愣盯着穹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