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半个时辰,她的肚子开始疼。
伴随着强烈的腹部痉挛,疼得冷汗淋漓,她捂住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。福已和合蕊听到动静赶过来,福已心疼地给鱼郦擦汗,不住问合蕊:“你给娘子喝什么了?”
合蕊横了他一眼,道:“只是寻常的避子汤。”
她怕出事,不敢耽搁,忙派人去请御医,御医来看过,觑见缎褥上有血,尴尬地轻咳:“娘子怕是来葵水了。”
鱼郦算日子不到,裹在被衾里说:“从前不会这样疼得厉害。”
御医欲言又止:“那避子汤药性颇烈……”
鱼郦便没话说了,如果是这样,那这点疼算不得什么。
白天的事瞒不住赵璟,他近来颇有些心灰意懒,对于子嗣的事他本就没有多少执念,鱼郦不愿再生,就随她。
反正如今的日子是过一日算一日,他没想过长远,鱼郦更不会想。
这么纠缠着,相互折磨着,直到两人中死一个,也就算是个结局了。
今日给鱼郦的避子汤下了猛量,御医说只要连饮十日,这辈子于子嗣就无望了。
可当合蕊来向他禀鱼郦的痛苦之状,他还是动摇了。徘徊于深殿数个时辰,在去寝殿前,吩咐御医将避子汤停了,换成补药,仍旧在侍寝后端给鱼郦,不许告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