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尉皱眉。
鱼郦明白他的顾虑,宫里宫女众多,说不清是外面来的刺客还是内鬼乔装,若要挨着排查,这寂静深夜怕是要惊动阖宫的人。
校尉将鱼郦送回崇政殿,追寻黑衣人的禁军回来说把人追丢了。
他们不敢担干系,只有去禀报皇城司使谭裕。
如果现在大张旗鼓地找人,等同于搜宫,谭裕也做不了主,只有去请示赵璟,去了才知,赵璟深夜出宫,至今未归。
谭裕心里不安,总觉得这个刺客还在宫里,扶剑在崇政殿前来回踱步,到晨初破晓,才见赵璟回来。
他身后跟着宁棋酒。
赵璟纵马外出,却发觉这偌大的金陵并没有可去的地方。
他自幼兄弟疏离,两个弟弟的王府没什么可去,朝臣中也没有信任到能孤身去拜访。他在街头徘徊了一会儿,还是去了宗祠,祭拜他的老师宁殊。
上了几炷香,烧了些黍稷梗,宁棋酒就来了。
她说本来已经睡下,翁翁给她托梦,说官家遇上难事了,让她来宗祠。
赵璟往炭盆里撒了一把黍稷梗,念叨:“越来越虚玄了。”
宁棋酒没有分辩,只静静陪在他身边,借着满祠烛火轻轻歪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