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太后听到这事绕来绕去根源还是在萧鱼郦的身上,顿时勃然大怒:“为了个女人,我看你是要魔怔了!”
“你父皇孝期未满,你便张罗着要立后,立的还是亲手杀死你亲弟弟的女人,为此不惜逼死两朝老臣,难怪外面人都说她是祸国妖姬!”
“母亲!”赵璟陡然拔高了声调:“朕早就说了,一切都是朕的主意,是朕的心意,窈窈从来没有向朕要求过什么。外面的人说三道四,自有左班收拾他们,这宫里,朕不想听到有关窈窈的半句闲言碎语!”
他突然变脸,把萧太后吓了一跳,在宫女的搀扶下后退几步,瞠目看向赵璟。
这一切被站在窗前的鱼郦尽收于眼底,她思忖片刻,冲身后的辰悟问:“他们说的林氏女,是那个指给了崇河的姑娘吗?尚书右仆射林氏的女儿?”
辰悟颔首。
鱼郦又问:“大娘娘口中说的逼死朝臣,逼死的又是哪一个?”
辰悟道:“正是这位尚书右仆射林槐。”
鱼郦垂敛下眉目,叹息:“姻亲未成,便已闹出人命了。”
辰悟忙说:“这些与娘子无关,也不是娘子造的孽。”
鱼郦摇摇头,不再言语。
怎么会与她无关呢,根源在她身上,不管赵璟因为立后的事做多少孽,十分中总有五分孽债是要算在自己身上的。
她返身将藏在香案底下的匣子取出,移到了更隐蔽稳妥的地方,仍旧坐回凭几前,让辰悟继续给她讲经。
萧太后还是外强中干,与赵璟争执了不过一柱香便铩羽而归。
他回来,脸色比方才更加暗沉,却没说什么,只是默默地坐到鱼郦身边,将她搂进怀里。
经声从屏风后飘进来,鱼郦轻声说:“我不想做皇后,此事作罢吧,不要再生事端了。”
赵璟阖目道:“你不要担心,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。”
“你的处理方式便是不停地shā • rén,不停地驱使仲密那条疯狗去shā • rén吗?”鱼郦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