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欲安慰,嵇其羽又道:“我怕走了,皇后有难时我无法施以援手,便找了些借口暂缓回京。传旨的禁卫没有说什么,只道要去皇后的墓前上香。”
鱼郦眼皮微跳,神色凝重地看向嵇其羽。
嵇其羽焦急地跺脚:“我也是后知后觉,那禁卫是来传旨的啊,我不遵旨意他怎么也不训斥?我担心……会不会……会不会是官家在试探我?”
鱼郦的心不住下坠,她想不可能,这事情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什么马脚,若是有,她也不会这么顺利地离开金陵来蜀郡。
可若真是试探,那么就说明赵璟不光是对嵇其羽有了怀疑,还对她的死存了疑心。
两人愁眉不展,万俟灿却豁达:“瞧瞧你们,有点子风吹草动就跟天塌下来似的。不过一道圣旨,兴许那皇帝又发癫呗。”
鱼郦心说是啊,这一步都迈出来了,再无回头路,她不可能因为赵璟发现了就止步不前。
既然这样,何必庸人自扰。
她冲嵇其羽道:“你既然拒了圣旨,那就留下吧。出尔反尔更加惹人疑窦。”
嵇其羽颔首,脸颊蓦地漫上一点酡红,“近来可有华澜的消息?”
鱼郦也在为这件事而辗转反侧,万俟灿派出去许多伙计找华澜,皆无所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