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灿不让温婆婆干活,她偏不肯,说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还得劳烦神医继续给雪姐儿治病,若再什么活不干实在过意不去。
她虽贫弱,却颇好强,万俟灿拿她无法,只有任她去了。
雪姐儿穿着半旧的深青薄袄,缝线处露出棉花,袖角破絮丝丝,瞧上去甚是狼狈。
鱼郦给她换上新买的夹袄,桃粉色缎面,上面用浅一些的细线密密刺绣着精致的缠枝海棠花,袖角还缀了一圈茸茸的狐狸毛。
雪姐儿高兴极了,伸展衣袖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,摇摇晃晃朝着鱼郦咧嘴笑。
鱼郦摸摸她的头,“雪姐儿穿得漂亮暖和了,要好好喝药,早点好起来。”
雪姐儿颊边两团软蓬蓬的肉,透出嫣红,像一只熟透的红苹果,甜蜜地朝鱼郦点头。
有人叩门,温婆婆去开,是嵇其羽,他扑落身上的枯叶,冲鱼郦抱怨:“在茶肆里坐了这么多天,就不见华澜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