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亮出腰牌:“是主上吩咐的要保护娘子。”
鱼郦见那腰牌的敕字是顺王,想到是赵璟派出的人,便只好由他们去。
两人走在路上,万俟灿低声冲鱼郦问:“往后行事怕是没那么方便了,药庐那边咱们还去吗?”
鱼郦心道去不去的,一切计谋也都在赵璟眼皮底下,只是还未到他出手的时机罢了。
不过眼下该防备的恐怕还不只是赵璟。
鱼郦道:“这几日别去,我另有打算。”
崖底回风朔朔,带着些冷肃之意,两人生起火将金元宝烧给蒙晔。
这等荒凉之地人烟罕至,零星有人经过,也是行色匆匆。
烟熏得万俟灿眼睛酸涩,总觉得要说些什么才能缓和。
正要开口,一阵戏谑声传来:“呦,这里有两个小娘子在烧纸,是不是死了男人呐?”
万俟灿眼皮都没抬,“死了又如何?你们要去陪啊?”
两个身穿粗布短打的男子笑着过来,“这小娘子脾气真辣,我喜欢。”
他们一身痞气,肩上扛着大刀,脸上有几道纵横丑陋的疤,冲着火苗啐了几口:“短命鬼,你的女人老子要了。”
他们去拉扯万俟灿,鱼郦抬眸冷声道:“滚。”
她戴着金狐面具,两人未见颜色,只听声音便觉娇柔,不禁心猿意马,弃了万俟灿这边,朝鱼郦逼近。
“娘子,这青天白日的你戴什么面具?莫不是生得太美怕让人见了酥了骨头?”两人嬉皮笑脸,嘴里不干不净,鱼郦拾起剑将要动手,从道旁草垛里蹿出几人冲上去,将这两个泼皮摁住暴打。
两人虽有些武艺在身,但寡不敌众,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,骂骂咧咧地跑了。
打他们的人也不与鱼郦说话,仍旧退到草垛后,像是没出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