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郦惊讶地挑眉,他竟认识自己。
他的声音并不像长相老迈,反倒浑然有力:“成王死于魏军的围攻之下,若非魏帝咄咄逼人,断不会有叛徒斩杀成王殿下,还割下了他的首级进献给魏帝,简直是奇耻大辱!我们从来没有认相里舟为主子,我们的目的便是要所有魏军为成王陪葬。你再三阻拦,还杀了我们的一个兄弟,如今既然来了,就不要走了。”
五人摆开阵法,齐齐攻了上来。
瑾穆曾经教过鱼郦,若以寡敌众,断不要心急,要慢慢摸清对方的招式,有时寡并非劣势,众也并非优势,因为人心隔肚皮,难保不会有自己的小心思。
这谆谆教诲之声若响在了鱼郦的耳边,她心底充盈,握剑平稳,招式灵敏多变,连最后的一丝慌乱都荡然无存。
过了十数招,她终于找到了破绽。
其中一个老者频频看向棺椁,脸上有惧怕忧色。
鱼郦在力气将要耗尽之时,决心冒一回险。
她腾跃而起,躲过五人的攻伐,向后飞身,抬脚踹开了棺椁的盖子。
数支短箭射出,五个老者应声倒地,鱼郦抓住这大好良机,咬紧牙艰难挥剑。
她的剑法极快,在她落地时,五人的脖颈才喷出鲜血。
她捂住小腹去摸飘出毒雾的香鼎。
将这六只香鼎扔进成王的棺椁里,而后将盖子牢牢盖上。
她将要离开之际,察觉到那个频频望向棺椁的老者竟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襟上,他双目睁着,满是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