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绞尽脑汁排除嫌疑之前,竟是和常在开了口:“不可能的!皇上,您知道臣妾的出身不好,之所以害怕参与曲水流觞,就是怕露怯!是敏答应不厌其烦教会臣妾诗句,也是敏答应挑走了臣妾并不擅长的题眼,她绝对不会害臣妾!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为何如此笃定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敏答应和臣妾同住临安宫,她若想下手,平日里机会多的是!为何偏偏选择今日?”
宋婉仪是时候感慨了一句:“哎呀,就是可惜了!泡过水又回过宫,指甲缝里藏着的东西肯定也无从查证。”
谢晏辞抬眼望她:“你这是何意?”
“臣妾没有其他意思,就是觉得好奇罢了瞧瞧,我可怜的常在妹妹身轻如燕,又不是什么膘肥体壮的大汉,怎会连累敏答应一起落水?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自己跳下去的呢!”
貌似无意间的调侃,最为致命!
和常在一时间也找不到说辞反驳,场面逐渐变得凝重又尴尬。
卫书懿只觉得帝王的目光,正在她身上反复逡巡,随后又用低沉的嗓音唤她——
“敏答应,你作何解释?”
第22章倘若她不愿呢
内殿里,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卫书懿一个人的身上。
飞来横祸,她必须要慎重对待。
“回皇上,臣妾扪心自问,从未有害人之心。眼见和常在落水,第一时间搭救,却被质疑为洗去罪证,臣妾辩无可辩。”她仔细斟酌着用词,“只是太医所提到的草药,应当如何炼制成粉末,又该如何精准掌握药量……臣妾久居桑榆轩,白日和常在时来闲聊,夜间也未长明烛火,应当在何时做这腌臜事?臣妾也找不到答案。”
谢晏辞静默的听完这番说辞,拧眉不语。
倒是宋婉仪又接话了:“自己做不出来,就不能想法子买?敏答应是宫人出身,过去那些年,估计认识了不少贩卖宫外药物的同伴,这……”
“住口!”
抢在帝王前面回话,已经是失了礼数。
他一声呵斥,惊的宋婉仪瞬间噤声。
卫书懿的思绪却飞到了别处:宋婉仪方才说,那些年?抛开帝王亲近之人,知晓她真实的出身,旁人都以为她是靠取悦寿康宫太后才有了今天。
待在寿康宫的日子,还不足一年。
宋婉仪为何知晓「那些年」的事?
“皇上,您肯定是误会敏答应了!臣妾每次去桑榆轩,她不是在看书,就是在作画,显然不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!她自己也说了,没有时间研制毒药,您千万别怀疑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