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玉在一旁看的直皱眉,又怕出声说话影响悬丝把脉,只能强忍着。
至于卫书懿,移开目光之后,根本感觉不到不适。从肩头到手腕的那几个点,反而透出凉意,极大的缓解了伤口的灼热。
“多谢虞更衣的配合。”
他微微用力,小虫又离开了体内,顺着金线的方向撤离!
孤高的身影走出屏风外,不再上前:“臣这就去回禀陛下,请虞更衣安心养伤。”
“好,有劳大人。”
直到目送他离开,心头诡异的抵触感才慢慢消散。
卫书懿不放心的问了句:“温玉,你确定就是这个人吗?”
“奴婢确定!王爷曾经费了不少心思,才将国师请去王府会面。奴婢就是那时候见过他……多年过去,他的样貌居然都没有变化,不愧是修道之人!”
“你说他医术超群?”
“正是!”温玉兴致勃勃的回应,“当初王爷让我们选择要修习的课业,奴婢就是因为羡慕国师的仙风道骨,才潜学医术。宫中各类丹药汤药,甚至包括处罚人的玩意儿,有不少都是国师亲自研制的!”
是,她记得。
寿康宫里被吓破了胆的宫婢画屏,就是畏惧那碗蚀血汁。
帝王特地安排如此贵重之人把脉,当真只为了她的脉象?
——禁宫。
“你不回京城,朕都找不到国手对弈。”谢晏辞落下一枚黑子,状似无意,“流芳苑可去过了?”
“臣已经去了。”男人执白子观望棋局,“陛下的棋艺,又精进了不少。臣若不仔细应对,下一步就要被杀个片甲不留!”
“予淮,你有心事?”
“臣,没有。”
谢晏辞索性点破了他的伪装:“你我对弈次数,虽然屈指可数,然而每一局都值得让朕复盘体会。若不是心神不宁,你不会在开局就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。”
淡青色长袖动了动,白子重新落回原位。
他躬身行礼,郑重回应:“臣确有要事启奏。”
“朕说过多少次了,你是大周的国师,私底下无需这番做派。”
“兹事体大,臣无法随性谈起。”予淮斟酌着用词,“臣若是说,哪怕虞更衣犯下了巫蛊重罪,陛下也不得处置她的性命,您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