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真,需要我?”
“起码,别因为我的事而死。”
“意思是……等我体内余毒消了,伤口愈合了,哪天走在河边不小心掉进去淹死,你就不管我了?”
卫书懿奇怪的打量着她:“你是能搂着我飞到屋顶的人,怎么可能会轻易淹死?”
“我是说万一!”
“不存在这个万一。”
王常在的脸上总算浮现起笑意:“敏敏,你还是不忍心看着我死,是不是?”
“喝药的时候别说话,小心呛着。”
她乖乖听了,一碗饮尽之后:“敏敏,其实,我也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。我受过他的恩情,平常接触,都是靠纸鸢传信。之所以怀疑贵妃,也是我的直觉,并没有真凭实据。”
“什么意思?恩情又是指的什么?”
“入宫之前,只有娘亲待我最好,可是那个杀千刀的男人,嫌弃她年老色衰,去窑子里找了个新人。他们不知道在背地里都筹谋些什么!我娘她……最终没有落得好下场。中途求医问药的时候,有人施以援手,给了我银钱和半块玉佩。处理好娘亲的丧事,我入了宫,偶然间又得知了另外半块玉佩的下落。对方知道我爱放纸鸢,总能找准时机在其中塞纸条传信,一来二去,我们就联络上了。”
卫书懿听的云里雾里:“能在纸鸢上做手脚,你居然一次也没找到是谁做的?”
“没,我的技术很差,基本上都会勾在某棵树上,或者某个墙角。过来帮忙的宫人,每次都不一样,我也不清楚是谁塞进去的。”王常在想了想,“对了,就连纸条字迹也是各不相同,可见那人极其谨慎!”
线索,好像又断了。
卫书懿望向依旧忍受病痛煎熬的女子:“从前你不愿说,现在怎么肯了?”
“因为你说,你需要我帮忙,那我不得把知道的都告诉你?”
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。
王常在的思维,还是一如既往的跳脱。
“那你好好歇息,为了早日看清万物,听清周遭鸟虫声,你得按时服药,千万别和宋婉仪争短长!毒性容易在情绪激动时复发,你要看护好自己的身子,明白吗?”
“懂了!放心!”
王常在应允的话,倒是没有食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