玟贵人的确是天生的戏子,表演能力一流,外人看来,这的确就是一位担心她身体状况的女子,满目哀愁。
可她却深知:送子观音一事,与此人脱不了干系!
“妹妹曾经许诺我,要送上一份厚礼,以免被贵妃娘娘夺去了皇嗣。如果我没有猜错,这次她先后被贬斥,就是你的安排吧?”
玟贵人再次笑而不答,推开窗,欣赏寿康宫里那片花圃:“姐姐你看,倘若一朵花被照顾的极好,风吹雨淋都有人挡着,久而久之,会变得娇贵易折。它本该有的防备,都被消磨了,才容易教人钻了空子。这个嘛,怨不得谁!”
“贵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留下了污点,以后在抚养皇嗣的问题上,她也会被第一个排除。”卫书懿自顾自分析着,“毕竟,她曾经想害死这个孩子,皇上可不敢冒险。”
“暗箭已除,剩下的,就要靠姐姐自己了。”玟贵人转过身,依旧带着抱歉,“对不住啊姐姐,我已经精心把控过药量,没成想还是将你折腾了一晚上……”
“旁人都说,曲家五小姐擅长跳舞,我也没听过其他方面的介绍。今日才发觉,妹妹的药理也不差。”
“父亲起初虽然只是五品小官,却对我们兄妹几人严加管教。他说过,想要出人头地,仅仅修习一样,做佼佼者,那可不成!要学,就都学会,以备不时之需。可惜啊,我还是愚笨了些,若真的精通药理,也不会让姐姐受罪了!”
曲文赫居然说过这样的话?
卫书懿下意识想起宴会上,那张形似老鼠的面孔。尤其是眯眼笑时上扬的嘴角,总透露着阴寒,让人生畏。
就是这样的人,曾经为了卫氏据理力争么?
她努力忘记令人不适的外在,努力提醒自己这段事实:“得亏有了贵妃娘娘,皇上才能发觉到曲大人的才能。如今他效忠朝廷,做了二品大官,也是极好的……”
“我父亲这个人,可不擅长依靠子女来长脸。”玟贵人提及曲文赫,总有说不完的话题,“早在长姐入宫前,他就有不少小动作,引起了先帝爷的注意。只可惜,丞相一家独大,愣是没让父亲顺利升官。”
说到这里,对方有意停顿,及时住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