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之后,到了上巳节那天,京城人士听到了风声。无论在盛典节目上,还是在增援队人手上,都做足了准备,就等皇族亲临。
卫书懿坐在轿中,不止一次的伸手触摸温玉的额头:“其实,今日你可以不用跟来的。躺在桑榆轩休息,对身体大有裨益。”
“不行啊,姑娘,奴婢放心不下。”温玉的唇色苍白,勉强能说出连贯的话来,“虽说奴婢已经递出了消息,但在什么地方见面,要做些什么,奴婢还得帮忙盯着。桑榆轩里最为谨慎的,就是璟安,她被留在宫里照看公主。璟宁又是个没心眼的,奴婢实在害怕,她会把事情搞砸!”
“是我不好……当初若没有叫上你同行,予淮也不会下狠手,把你打成这样!”
温玉取出瓷瓶,又吞下一枚小药丸:“姑娘,你不必忧心。这是余道人赠予的药物,奴婢真心觉得很有效。然而,外伤往往会牵引内伤,奴婢没有迅速好全,大抵是归因于此。好了,奴婢既然来了,姑娘就无需再劝。再等等,就能见到王府的人了。”
“嗯!”
是啊,她才不是什么心地纯善的女子。
予淮疑似害了她的女儿,还想杀死她们主仆俩,这口气,怎么可能说咽就咽?
趁着上巳节出宫,她想躲过众人的耳目,与谢琰清接应。委托这个在宫外有实权的男子,代为调查予淮与曲氏的过往。
若真能查出二者有所牵连,仅凭谢晏辞对瑾贵妃的重视程度,就可以大做文章,让那两个人都讨不了好!
“小主,到啦!”
卫书懿的思绪被璟宁兴冲冲掀开轿帘的动作打断,她迅速下了马车,又亲自扶住身体虚弱的温玉。
“姑娘,不妨事的,奴婢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是啊小主,还有奴婢在呢!奴婢可以保护温玉姑姑!”
正巧欣选侍也走来搭话,她就没有继续坚持,而是跟着大部队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