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曲府的人也来过,破坏了现场。属下再带人前去调查的时候,除了落在石缝中间的此物,便无其他。”
楚沐将一个锦盒放在矮凳上,谢晏辞顺手取来,打开一看,就变了脸色!
他曾经与予淮过招练武,对方的武器并不是刀剑,也不是重锤,而是袖中抛出的金线,shā • rén于无形。
“曲文赫说,朕派去的侍卫都被割了喉咙。”
楚沐脸色微变:“是,属下也去检查过尸首,金线上有残留的血迹,确实……”
“凶器是金线,对吗?”谢晏辞打量着锦盒中的断线,陷入沉思,“上回亲耕礼,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是国师想下手,害死玟贵人。这次,偏偏又是他。”
楚沐不理解:“皇上,您不相信是国师大人所为吗?”
“太过巧合的事情,朕一直不敢轻信。此事断不能被玟贵人知晓,否则,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!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等到楚沐悄然离开,帝王又端详了一会儿锦盒,才看向站在旁边的杨明睿。
“你怎么看?”
“啊?奴才,奴才觉得皇上想的没错!”
“啧,再用这句话敷衍朕,朕会罚你的。”
杨公公为难的表示:“皇上,奴才并不了解江湖器械,也不懂攀枝错节的事。奴才只是与皇上的想法一致,总觉得这案子查的越顺畅,就越不像那个人所为。与其在国师大人身上花时间,不如查明他的仇家都有谁。或许,真凶就在那群人里头。”
谢晏辞没有回应,而是将锦盒猛的合上。
多事之秋……
予淮与谁结仇,他怎么可能查的清楚?
——
玟贵人在曲府休息了两日,看在已经晕厥多次的母亲面上,才愿意喝几口粥,其余时间都缩在榻上发呆。
曲文赫也没有多劝,临别前,给她塞了两个知根知底的奶嬷嬷,又叮嘱了一些话。
“我这孩子,真是命苦!”曲夫人望着马车远离的画面,禁不住落泪,“待在宫中好好的,为了给贵妃让路,大半夜往家里赶,结果出了这档子事!老天爷!您睁开眼,别再这样对我的孩子了!”
“行了!大白天的不要号丧,没得让人看笑话!”
曲文赫阴沉着脸,小眼睛眯着,继续揣摩凶手的动机,转身回了府邸。
玟贵人像行尸走肉一般靠在马车里,看也不看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,全程一言不发。
ru母喂了奶,小声劝说道:“五小姐,您看,小皇子可算是胖了点。早产的娃娃,只要我们用心养,还是可以顺利长大成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