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住在东偏殿,可纸鸢落下的位置,却是在淑顺仪所在的西偏殿。从何时起,你们的关系,已经如此要好了?”
听到瑾贵妃的质问,她心里一紧,耐着性子继续解释:“贵妃娘娘,您曾经教导嫔妾,要努力跟嘉婉容身边的人打好关系。如今,就是再好不过的机会。而且嫔妾与淑顺仪住在同一个宫里,原先就因为给她使绊子,被皇上罚过,这次……”
她的话,再次被人打断。
而且,还是不加掩饰的嘲讽。
“本宫没有听错吧?事情,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,徐美人居然还想着,能有重新伺候皇上的一天?”
“娘娘,嫔妾该受的惩罚,都已经受过了。嫔妾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,触碰原则的事,为何不能侍寝?”
瑾贵妃嫌恶的俯视她:“非要让本宫把话都说清楚?”
“嫔妾愚钝,还望贵妃娘娘指点一二。”
“皇上早就厌弃了你,本宫身边,也不需要失宠的蠢人。”瑾贵妃温柔的抚摸着腹部,“从今往后啊,你若老老实实的待在永和宫里,不给本宫添乱,那还能好好活着。倘若行事不端,还喜欢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,就别怪本宫不顾昔日情分了!”
果然是这个女人!
徐美人联想到之前被太医送疯药的事情,恨得握紧双拳,却不能立刻发作。
她只能朝着那双绣鞋磕头:“是,嫔妾知错了,嫔妾再也不会做出类似的事,让贵妃娘娘不高兴。”
“可今日,你这个纸鸢,到底还是让本宫受惊了。幸好没有动胎气,否则了,可有你受的!”
瑾贵妃示意宫人继续抬轿,然后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:“既然你那么想接近嘉婉容,不如就从承受她的苦楚开始吧?在这里跪到用晚膳为止!”
“是,嫔妾明白。”
徐美人目送他们远离,顺势靠在墙上,眼里写满了阴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