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舒晏听说玉帛庄的吴少庄主翩翩公子,一表人材,不知是多少小娘子的梦中情郎呢。”
“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?”藕衣女子警觉起来,而桃衣女子则骄傲的说:“吴公子才貌双全,人品又好,只是吴公子早就与我姐姐定了亲,那些人是没机会的了。”
“吴公子经常来我们东泰楼光顾,还提过要为舒晏赎身呢,啊,不止舒晏,他还想为好几个姐妹赎身呢,人确实很好,唉,”舒晏一脸遗憾的样子,“没想到他竟然和小姐已经定亲了,看来姐妹们是没机会了,不然之前吴公子想娶舒晏,从此吃香喝辣,舒晏还心动过好一阵呢。”
“你!你说什么!凭你也配!”藕衣女子脸涨成了猪肝色,情绪激动的指着舒晏说,“你别以为吴公子会真娶你进门,他只是逢场作戏罢了!”
“哎呀,是这样吗?那可真是可惜了,吴公子说了好几次,舒晏都差点当真了。”舒晏捂了捂胸口,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,“那祝小姐和吴公子百年好合,舒晏先告辞了。”
“哦,对了,吴公子提过他喜欢温柔贤淑,善解人意的女子,小姐定也是这种人吧,今日一见,舒晏果然还差得远呢,还得多向小姐学习才是。”舒晏说完轻轻一笑,行礼离开。
那藕衣女子秀眉倒竖,紧紧抓着手里的扇子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舒晏给她带了高帽,现下又在大街上,脾气不好发作,比这更重要的是,她还不能去质问吴公子,不然就违背了自己端庄大方的人设,只能拼命忍着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姐姐……”桃衣女子小心的安慰着她,”姐姐不要生气,区区一个奴婢,我改日让爹爹找人打发了她便是。
“可是,她在京城很有名的……”
“哎呀,姐姐,她只是贱奴而已,这名头不都是那些嫖客封的?根本上不了台面的。到时候传出消息称她被哪位大人娶回家作妾不就行了?没有人会去深究的。”
这几日舒晏不能接待客人,冲着舒晏名头来的人都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满,何泰只有陪着笑脸找他人替代,好在烟罗和蝶依镇得住场子,因此生意才没有明显的受影响。
终于熬到东泰楼打烊了,三人在舒晏的房里歇着。
烟罗转着手腕,今日被一个外地来的富商点名连弹七八首曲子,手指头都要废了,舒晏拿了舒筋活血的膏药给她揉着手指头。
蝶依也唱了大半宿的曲,此刻多一个字都不想说,只在一旁安静的喝着温水。
“啊,好累,晏晏你伤口赶紧好了回来吧。我和蝶依都要顶不住了。”烟罗抱怨着,她手指头红肿着,动一下都感觉隐隐作痛。
舒晏笑道:“瞧你说的这个,那我明后年走了,你们怎么办?那不得累死?”
“你存够银子了?”蝶依突然来了精神。
“差不多啦,明年下半年或着后年年初我就能走了。”舒晏说着,“你们两个呢?”
“我就别提了,老何这个死财迷,又给我抬身价了,就是因为上次有个将军想带我走,他不想放人。”烟罗摆摆手,“不然我也和你差不多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