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,我见过这么多人,各自的心思早就摸透了。”
舒晏自从上次在李司淮府邸养病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,今日来了以后舒晏却没有立刻去见他。
她打开放积蓄的小盒子,看着里面的银子出神,犹豫了半晌还是拿了一些出来,用布仔细包好。
“郡王大人。”
随着舒晏的声音响起,李司淮看她拿了一个布包,脸上也没有笑意。
“舒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
“郡王大人,舒晏有东西要给您。”舒晏说着递上手里的布包。
李司淮打开一看,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,他皱了下眉:“舒姑娘这是何意?”
“这是我在贵府养伤期间,您替我向东泰楼交的钱,现在还您。”舒晏的表情颇为认真,“谢谢您。”
李司淮往后靠在软垫上,取了一块银子看了看,然后在手里抛玩着:“怎么几日不见,舒姑娘与我这么生分了?”
“我不想与郡王大人有金钱上的纠葛。”舒晏说。
李司淮看了舒晏一眼:“本来只是想帮帮舒姑娘的,看起来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“不是!”舒晏立刻道,“只是我不想欠您的人情。”
李司淮的眸子暗了下去,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:“舒姑娘的意思是要与我划清界限?”
“我希望您能把我当做平等的人来看,而不是出于对奴籍之人的怜悯,所以欠谁的人情都可以,独独不想欠郡王大人的人情,因为我很喜欢郡王大人。”
此话一出,两个人都愣了,舒晏一下捂住了嘴,自己在说什么啊?
李司淮原本晦暗的眸子里流光划过,似突然有了高光一般,把玩银子的手也停了下来。舒晏立刻转过了身,明明把缘由解释清楚就行了,最后那句话加得真多余,不管了,做戏也要做足全套,她捂了捂胸口,脸颊上有着红晕:“方才,方才是晏晏失言了,郡王大人请不要当真。”
刚才的话说得有多么中气十足,现在的解释就多么软弱无力,反而像是表白后既害羞又慌了心神的姑娘胡找的借口,再加上舒晏这偷瞄李司淮又迅速回眸的神态,那神情做足了小女儿家的心态。
可过了半晌李司淮也没出声,舒晏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他吓着了,回过头却看李司淮从有些慵懒的坐姿变成了正坐,而且还往自己这边靠了靠,片刻前还冰冷的眸子此刻溢满了笑意,他虽未说话,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却仿佛把许多话都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