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里陈寒舟瞳孔猛地一缩,咬牙切齿地对着舒晏大喊道:“这是什么!?”
“手帕。”
“这上面的标记,是皇室才能用的是不是!”陈寒舟把手绢举到舒晏面前,“这是皇族才能用的,你怎么会有?!”
舒晏扯了扯嘴角道:“以前在东泰楼,哪种身份的人都来过,客人出手大方,自然什么礼物都有了。”
陈寒舟看书院轻描淡写的样子更是愤怒:“你说谎……这是郡王的东西,这是李司淮的东对不对!”
“既然公子都猜到了,又何必问我?”舒晏一脸嘲讽。
“撕拉!”手绢被他一下子扯碎,然后双眼发红地又撕成了小块小块的,末了往空中一抛,一把掐住舒晏的脖子道,“你果然和李司淮有奸情!你已非完人!你这个贱人!”
见舒晏平静地看着自己,陈寒舟一把将她甩到旁边的地上,然后回身在一旁的水盆里拼命地洗着,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直到搓洗得双手发红,陈寒舟才停下来,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。一众喽啰赶紧跟上,最后一个山贼若有似无地回头看了看她们,然后才锁上了牢房离开了。
一直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来,舒晏无力地瘫在了湿淋淋的地上。旁边一直瑟瑟发抖的女孩子们见山贼走了也围了过来,七手八脚的把舒晏扶到旁边的干草堆上。
“她的脸好烫……呀,发热了……”
“她手臂还在流血啊,有没有能止血的东西?”
“我有丝带可以吗?”
舒晏迷迷糊糊的看三个女子帮自己包扎,又帮自己拧干身上的水渍,最终还是失去意识昏了过去。
那官道驿站的掌柜和小二看李司淮几人走了不久后又折返了回来,与离开的时候不同,去的时候是四个人,回来只剩了三个人,那好看的姑娘不见了,两人还受了伤,一人昏迷着,这下可把掌柜和小二吓够呛。
在一旁烧热水准备疗伤药的同时,他们知道那昏迷的人居然是郡王大人,山贼猖獗到如此地步,竟然连王爷都敢下手,看来是非报官不可了。
杜鹰让樊询留在这里照看郡王,自己跟掌柜要了一匹快马,缰绳一抽,马儿嘶鸣一声急驰而去。
直到第二日早上李司淮都没有苏醒的迹象,樊询探了他的脉象,命是保住了,可若没有更好的疗伤药,只怕三五日都醒不过来。
掌柜的和店小二一边帮着照顾伤还没好完的张老板,这边又要盯着李司淮的情况,生怕他有什么不测。
快到未时,小二本在门口打盹,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,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,揉揉眼睛后再仔细一瞧,竟然是一名女子,连忙迎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