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跟锦书说真相,国公大人不是答允他与贺辰的婚事了吗?”舒晏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。
“先不论着事的真假,崔国公口上说着答应,也许只是为了让你用这个理由哄骗崔小姐回家,一旦回了家,他若不认之前说的话,你觉得崔小姐会不会因此对你有想法?”李司淮缓缓地解释着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舒晏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,还是李司淮这种常年在官场上走动的人看得明白。
“晏晏,我看你之前很在意那几个山贼,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?”李司淮也想起之前的事情。
舒晏咬了咬嘴里的糖:“也没什么,就是泡了几次冷水而已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?”舒晏看着他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,李司淮声音尾调微微扬起,“嗯?”
于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决定把陈寒舟做过的事情告诉他。
“现在想想,他应该是觉得我和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,不再是他心目中冰清玉洁的仙子了。”舒晏说到这里一口咬碎了嘴里的糖果,“他这种迂腐酸臭的读书人,不知道女子在他们心中是个什么形象,一面觉得她们只可远观,一面又忍不住染指,一旦发现女子是他们想象当中的样子,就各种嫌弃厌恶,他们哪有资格对女孩子们品头论足?”
李司淮对舒晏的话深感赞同:“说得是。”
舒晏一开始觉得陈寒舟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,起码也把他扔到冷水里泡一段时间再说,不过现在吃着糖,想法也柔和了不少,既然都死了,就算了吧。
两人在桥边站着,夜风抚起二人的发梢,街边拿着糖的小孩欢快地跑来跑去,一个没注意撞到了李司淮的腰上。
“哎哟。”小孩揉了揉头,回头看了看李司淮,一溜烟的跑了。
舒晏这才注意到李司淮腰间挂了一把刀,现在想想他以前从来不用刀剑,只拿着一把折扇,贵气中带着一丝慵懒随意,现在挂了兵器在身,头发也半束了起来,更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那种气质。
看舒晏看着自己腰间的刀,李司淮解了下来跟她解释道:“我自从受伤后,就再也不能用这些兵器了,因为虽然小命保住了,可驱动刀剑需要一定的内力,而我心脉不稳,不能使用,因此一直都用轻巧的折扇代替。”
这刀身窄而薄,外硬内软,刀身与刀柄接口处刻着代表皇室身份的云纹,刀柄是纯正浓墨的黑色,用了金线勾边,做工精细,价值连城。
伸出手指摸了摸刀身,寒凉瞬间就从指尖蹿到全身:“这不是纯铁打造?”
“是五百多年的寒铁与白玉钢。”李司淮敲了下佩刀刀身,“当”地一声,声音清脆而短暂,很是好听。
舒晏下意识的在心里盘算这把刀值多少了,这工艺,这制作,还是郡王的佩刀,能买小半个城?
“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。”李司淮抚着刀身,眼里都是缱绻与思念。
“……”先帝?舒晏默默地在脑海里把刚才的估价给抹去了,暗自唾弃了自己一下,怎么什么时候都想着钱。
刚才撞到李司淮的小孩又跑了回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,大声喊道:“大……大哥哥我刚才不是故意的!对不起!”
小孩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,抬起头,脸已经涨得通红,不等李司淮回话又转身跑掉了。
这可爱的模样不仅使得舒晏和李司淮都笑了起来。
“刚才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跟锦书说真相,国公大人不是答允他与贺辰的婚事了吗?”舒晏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。
“先不论着事的真假,崔国公口上说着答应,也许只是为了让你用这个理由哄骗崔小姐回家,一旦回了家,他若不认之前说的话,你觉得崔小姐会不会因此对你有想法?”李司淮缓缓地解释着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舒晏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,还是李司淮这种常年在官场上走动的人看得明白。
“晏晏,我看你之前很在意那几个山贼,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?”李司淮也想起之前的事情。
舒晏咬了咬嘴里的糖:“也没什么,就是泡了几次冷水而已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?”舒晏看着他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,李司淮声音尾调微微扬起,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