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晏捂了捂有些气喘而起伏较大的胸口,看着大家都被惊艳到了,笑着松了一口气。
晌午时分,舒晏被崔夫人喊住,请她能在晚上婚宴上一舞助兴,本来时间是来不及的,可舒晏看了看那边喜笑颜开的新人,还是点了点头。
让舞姬们学自己的舞蹈肯定是来不及了,舒晏灵机一动,转而学习她们的动作,亏得她记性好,四肢协调,才能在晚上的时候赶上表演,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坚持没有白费,只是这舞蹈太费体力,比上次端午时学习的胡人舞蹈还累,舒晏转过身,正想找个地方歇歇,远远地看到李司淮站在那看着自己,身型欣长而优雅,俊眉微弯,眼底含笑,虽在夜色中,可身上的月白色锦袍围了一圈银边,如仙人一般,太过吸睛,令周围人频频侧目。
“郡王大人!”舒晏高兴地提着衣裙准备跑过去,却突然被几个小伙围了起来。
小伙子们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表情,对舒晏的惊鸿一舞赞不绝口,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握住舒晏双手,脸上都是崇拜之情,还极力邀请舒晏与他们再舞一支。
舒晏还没见过这么热情大胆的观众,脸上堆着习惯的微笑,连连谢绝,一个小伙更大胆发言自己与舒晏一见钟情。
“不知姑娘芳龄几何,可否婚配?”小伙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舒晏,舒晏正想说话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地把舒晏被握住的手抽出来,另一只手搂住了舒晏的腰:“不好意思各位,舒姑娘已经有人家了。”
李司淮礼貌的笑着,却带着舒晏往后退了一步,与几人拉开了距离。
“啧啧。”不远处的杜鹰坐在大石头上摇摇头,以前怎么没发现大人占有欲这么强,舒小姐才与别人说几句话就站不住了。
小伙子们听得李司淮这独占的发言,还有那生人勿近的气场,相互对视了一眼,只得脸上带着遗憾纷纷离去了。
舒晏往后抬起眼,正对上李司淮那明亮的眸子:“郡王大人?”
李司淮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下:“舞跳得不错。”
“是吧!人家幸苦了两个时辰果然没有白费。”舒晏得到夸奖,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意,李司淮手指勾起她的下巴,正欲吻上,却被一个下人跑来打断:“大人,我们将军有请。”
原来是那边新人敬酒,李司淮带着舒晏走过去,崔锦书递给她一碗,舒晏看着手里的酒有些犹豫,崔锦书却说:“晏晏,我虽然知道你不胜酒力,可我今日大喜,你不如浅尝一口?”
舒晏望着碗里那明晃晃的酒水,咬咬牙一口闷了下去,旁边正与贺辰说话的李司淮来不及阻止,眼睁睁地舒晏喝了个干干净净。
崔锦书感动极了,也一口干了碗里的酒。
舒晏哪喝过这种烈性的酒,连坐着都有些晕眩,只得靠在李司淮身上,旁边的中年妇人笑着递过来一盘水果,说吃点酸果子能解酒。
李司淮谢过之后拿起果子喂舒晏,舒晏只闻了闻就皱起了眉头,说什么也不吃,李司淮耐着性子哄了半天都没起作用,只得暂时作罢。
而这时鼓乐声响起,男男女女纷纷围在了篝火旁开始起舞,崔锦书与贺辰也加入了其中。
“小伙子,你们不去吗?我们这里的习俗,两人相悦,在篝火旁起舞,便能得到祝福。”妇人道,她的丈夫闷了一口酒后拉起她:“走走,孩他娘,我们也去跳一个。”
“都一把年纪的人了,还跳什么舞啊。”妇人虽然嘴上说着,还是跟着站起了身,两口子满脸笑容地加入了舞蹈着的人群里。
李司淮回过神,却看舒晏正跪坐着盯着自己: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郡王大人,我们不去跳吗?”舒晏歪了头问。
说不想是假的,可让他堂堂一个郡王在这里起舞,心里多少有些包袱放不下,难免有些纠结。
见李司淮不说话,舒晏凑近了些,一手搭在李司淮胸口:“郡王大人是不想与晏晏共舞吗?”
跳,马上跳。
听舒晏这么一说,谁还在乎什么身份地位,形象不形象的了。
“跳吗?”舒晏柔柔地问,李司淮顿时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,点点头:“当然。”
舒晏高兴地吻了他脸颊一口,起身拉着李司淮就跑进了人群。
几十人围着大大的的篝火起舞着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
”郡王大人居然当众跳舞了,我得回去记下来这历史性的时刻。”人群里的杜鹰一边跟着跳舞一边嘟囔着。
身边的樊询不得不说了一句:“你怎么什么都记,你是老妈子吗?”
杜鹰摇摇头: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我可是与郡王大人一同长大的,从小就侍奉他,当然要记了。等我们老了再拿出来看,一定很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