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发重,良久,“嗤。”
堂堂公主轻贱自己。
戚氏不过如此。
锁上匣子仔细藏到床下,闻衍璋用树枝在地上的黄土拨弄,来来去去,慢慢写出两个字——陆励。
那胡人一干说得并不错,陆励虽不起眼,却可用。往往成大事需小人物,他先前一门心思在研究兵部尚书之流与众皇子的暗斗,却忘了不同的路。
而他的二女陆菡羞…闻衍璋眯眼,和传闻中的大不相同。
生的艳俗蠢如猪不错,旁的骄横尖酸,好色贪权俱有出入。
联想一月前的初见,闻衍璋厌恶地皱了皱眉。
举手投足都粗鄙不堪,连寻常小家碧玉都不如。这般的女子却将心思放到他身上,明明晃晃,还自以为藏地极好。
…难不成是那些人发现了什么,陆励遣女来打探?
不,踩平泥字,闻衍璋磨着手里的铁柄匕首,动作一顿一顿。
怎么可能如此不着调。
闻氏灭国近百年,当年几乎尽数惨死。这老太监养父还是在谢氏立足后的二十年才出生。
所谓遗孤之流,他们早以为清理地干干净净。
并不大会将目光转到他身上。天底下知道他是闻氏最后一个嫡出男丁的,不超过五人。
色?可他这模样,不比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