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法,陆菡羞转头喊跑腿的去樊楼里买了些熟菜。
然,一两回倒罢了,日子久了她那点钱撑不下去。她娘虽有个豪绅爹,银钱从不愁,奈何接连拿弄丢了首饰当借口,她娘已经不信了。
思来想去,陆菡羞寻思还不如买活的让老太监杀。可那老太监实在太老,陆菡羞目测,认定他绝对有点帕金森,压根无法宰杀活物。平白溅她一身鸡血。
待到回府,攀儿突然凑来一脸严肃:
“小姐,你去外头逛菜场了?”
陆菡羞吓住了,刚想骂她胡说八道,攀儿便用手比了个砍肉的大菜刀:
“攀儿家没败前是屠户,一条街上都是杀鸡鸭鹅猪的。”
她一脸笃定:
“小姐,你肯定去了。怎地不带上攀儿一起?”
陆菡羞看着严肃的圆脸小婢女,足足沉默了十分钟。
隔天,一辆马车晃晃悠悠载着二人驶向皇庄。攀儿手起刀落,满眼绿光宰了两只鸡,刮了三块猪毛。
陆菡羞磕着瓜子叹为观止。
“…”这痛楚的回忆。
她叹气:“还好只说我们在外头玩耍,大姐不曾做绝。一关五天那小子可不得饿死?”
攀儿抱着她的腿也叹,虽说小姐遭猪撞去了半个魂,更傻了,可有时也良善许多。
“小姐,攀儿前些日子才杀了一只大鹅藏在雪窟窿里呢。你忘了?再不济也有大白萝卜么,饿不死的。说来也怪,皇庄的奴才怎会吃住地这般差?好像他们是被排挤出来的一般,连个正经下房都没得住。”
这背后的事陆菡羞倒不好奇。
身世悲惨的反派标准童年不就该是这样么?
横竖逃不过忍辱负重一词。
一时半会找不到解决办法,陆菡羞只好暂时先低调些,苟且做人。
挂历撕啊撕,再一撕便跳出来腊八。
满京城都飘着粥香,各大寺庙前排起了布施的长队。
距离陆菡羞被关禁闭已是七天后,她死赖着求了半晌,终于被放行,顶着一头绒花,贼眉鼠眼地瞟。
本还想着怎么溜呢,可灯火连天,小铺子挤满朱雀街,俱是她没见过的东西,一时间迷了心神。
陆菡枂瞧地意外,举着手里糖人笑着敲她一把:
“做什么!往常你可不爱看这些玩意,怎么今日起兴了?”
陆菡羞回神,强作镇定:
“莫管,我看那龙鱼灯漂亮,格外别致而已。”
陆菡枂还是怀疑,陆菡羞绷脸,赶忙抓住她胳膊涌进人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