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不准备杀了她?
还是…有别的意思。
可她已经无路可逃。陆菡羞抓紧身后的雪挑一双狐狸眼,小心试探道:
“你不去拿油就来按?”
闻衍璋稳如泰山:“我从前被打时常自己按,无需用油。”
陆菡羞一默,又睨他两眼,心一横抬腿伸过去。
少年没有半分嫌弃地捧在手心里,从善如流脱下她毛靴,略拉下白袜,踝关节已红彤彤肿起。他看一眼,又把袜子拉上去,便双手握住,一上一下地捏,片刻后低声:
“忍耐些。”
陆菡羞拧眉,骤然一阵剧痛,骨节分明大手里的那只脚又被揉了几下。
好像差不多好了。
她这才安下心,有空发现自己的脚掌还没有闻衍璋的手大。
他的手不热,没有之前感觉到的粗粝,反而细腻地多。
一只手环起,整只脚踝就被圈满。似一把锁,动也动不得。
闻衍璋全程低着眼,半点冒犯也不曾有。翘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一片迤逦倒影,时而拂动,浓密地恰似两片鸟羽。
他好像好看了不少。
短靴被穿上,陆菡羞抿唇,一把缩回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