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衍璋变了声,肩膀也宽了。脸上棱角分明,也不再是仆役装扮,反而穿锦戴玉。
他现下,就是一个翩翩贵公子。谁也瞧不出从前的落魄。
菡羞脑中一团乱麻。
她不懂。
这八个月里的一切好像都翻天覆地的巨变。
那是闻衍璋爱慕的人,他也能无所谓?
还带着湿冷的发梢轻摆,结几朵寒霜。菡羞伸手将那南红钗子一把拔下,慢慢冷静。
中间一定发生了许多不可名状的事,至少对于闻衍璋来说是这样的。
而他们之间的相处,好像并没有太多变化。
这炮灰装的还是很像样。
她需要时间理一理。眸子闪动,忽地一把将那钗子甩到闻衍璋身上,菡羞冷笑:
“我才不稀罕你的破簪子!”
他碧青色的衣衫被打出脆响,晃铛铛自云靴便滚入边上泥草。他们的视线无人落到钗子上。反而直视着对方。
菡羞脸上有怒,闻衍璋面色不改,只淡淡侧目:
“这是我去年许诺你的七夕礼。”
菡羞一愣,他俊颜无甚表情:
“你时不时火烧心,噩梦连连宿疾难愈。我听得南红寓意吉祥,是以央求铺子老板进些。一直到前几日才攒够了钱。”
闻衍璋眼尾的红痣此时异样的红。
“菡羞,任性也要有个限度。你已是及笄之人,不是七八岁的孩童。”
菡羞一时哑然。
场面是怎么被他自顾自扭转成这样的?
全成了她瞎闹腾了。
“…我想静静。过些时日再来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