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不睡,妾岂能闭眼。还是一样没规矩。”
菡羞捂头,迷迷糊糊道:
“什么一样没规矩,我和你又不熟。”
他一顿,嗤之以鼻:
“你从前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时倒很熟稔。也不知是谁日日抄情书寄来,求着闹着私会。”
菡羞一下清醒了,立即缄口装死。
闻斐然不那么友好的目光落上菡羞细细的脖颈,蓦地放了书,道:
“往边上挪挪。”
菡羞立即瞪眼:“你不能——!”
“聒噪。”他脱了衣裳,打断她故意引人来的叫声,剪灭烛火。
黑暗中,一只胳膊揽过菡羞的肩,那人沉稳的呼吸顷刻占满床榻:
“等你伤好的那天。”
菡羞一窒,扒闻斐然的手,却怎么也扒不动,憋着气呛他:
“我屁股没个两个月才好不成,看不出你这么急色。你有夫人,你要是宠妾灭妻不是把我往死里害吗?”
他听见什么有趣的似的,胸膛起伏两下,含了笑:
“夫人是夫人,妾是妾。你以为闻衍璋娶了公主便不会纳妃了?我宠你,可不代表不尊妻。”
他忽提闻衍璋,菡羞本能僵住身体。
一大手忽地摸上她的腹部,惊的她一蹬脚。闻斐然骤然冰冷了话意:
“若是你提前有了子嗣,才算灭妻。闻衍璋不日便正式登基,同日迎娶皇后。菡羞,我不够珍爱你。不曾替你拦下责罚。
那他呢?”
第44章打死了她也无妨
皇宫内围,短短几日就恢复了平和与肃穆。满地的血迹被新选上来的一批宫人清扫个七八,熏了极其大量的艾草与名贵沉香。除却空气中还留存几丝腥气,什么都井井有条。
问雨查看了全宫墙修缮的进度,数以千计的工匠们见他来了手脚更加麻溜,手里的砖头垒的好似比赛。按照这速度,再有一日差不多就全修好了。
他这才掉头去宣齐宫,小黄门正兢兢业业洒扫,见状凑来恭敬道:
“大人,太子殿下不在。”
问雨喔一句,把弄着棍子熟门熟路往太阿宫走。
不用想,那位近日挂在心上日日要去的地方,只有昭阳公主的宫室。
今日太阿宫门终于大敞,辉煌不减,宫门口新移栽来的青松更衬的气派。
问雨心道这前朝公主可算识趣了,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,却听得噼里啪啦一摔。闻衍璋不急不缓的嗓阴幽幽飘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