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殿下可是要寻昭阳公主?”
闻衍璋的脚步突然顿住,喉头翻涌。
她?
乱撞的杀念一下卡住,闻衍璋深吸一口气,不知何时沙哑的嗓音低低的:
“她在哪。”
那小宫女抖着身体不明所以:
“公主在,在太阿宫啊?”
少年骤然厉声:“不对!”
小宫女吓得惊叫,慌忙磕头:“殿下恕罪,殿下恕罪——啊!”
她那圆溜溜的头,咕咚一声掉了。未曾闭的眼方睁着,连不甘都来不及表现。
余下的宫人都紧贴地面哭了出来,闻衍璋握着袖里滑落的匕首,淡淡甩了血珠,沉声重复:
“对…不对。”
众人皆恐惧,纷纷视死如归的闭上眼。闻衍璋的手再度抖起来,继续迈步向前,漆黑的眼上不知何时迷了一层雾气。
配他鲜红的痣,诡异难言。
鬼魅的青衫身影渐渐消散于拐角,不知去向。
菡羞受罚的这大半个月,和闻斐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。
他日日都来睡她的屋子,菡羞几次据理力争,闻斐然都忍着没动她。后来菡羞才知道,何四怀孕了。
她想,速度够快啊狗男人。
说到怀孕,也不知陆菡枂和顺儿现在如何。
他也有快三个月大了吧。
这几天终于贿赂成功来打板子的人,菡羞把闻斐然给的几个首饰全塞给了他,终于只被装模作样拍了一下。晚上趴在床上时,闻斐然又来看书。
她刻意沉默了会,佯装哀戚。闻斐然几度侧目,终于放了书率先张口:
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菡羞咳了声,伸根手指戳被褥上绣的花:
“你知道我姐姐他们一家去哪里了吗。”
闻斐然挑眉,菡羞眼观鼻鼻观心:
“我侄子那么小就要颠沛流离,我想着他受难心里就痛。我姐夫好歹也是你好友,忍不住想问问你。”
菡羞这系统赋予的心绞痛在这十几天内很厉害的发作过一次。闻斐然都给吓到了。他记着陆菡羞从前挺康健,怕她故意装样,特地叫了好几个名医,谁想都面有难色。
闻斐然对菡羞便暗地里上心,吃穿用度挑好的给。
她这么一说,不管真假,闻斐然还是注意上了,没有敷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