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日本就存着两方试探的意思,抓着两家人把在掌心,总有些用。何瑜婉心眼小,故意帮陆菡羞出逃已叫他彻底厌恶。
何秉忠之死这几日本存心要表露,思索之余还是忍下,待她生下孩子再捅破也不迟。
冥冥之中,闻斐然总觉得蹊跷。那贱婢被打的半死也说不出陆菡羞到底去了何方,一主一仆,俱都是烦人货色。
纵使他曾经心有怜惜,这会也齐齐转化为了恨。
…若非顾及林嘉昱,逮捕陆家一事他早放出风声。
可谓诸事不顺。
即便心里头不爽利,闻斐然也只能忍着。再跪便退下,闻衍璋忽的启唇:
“堂兄与妻妾可还和睦?”
闻斐然一顿,还是来了。
他立即叩首告罪,将菡羞谋划出逃一事一一纰漏:
“臣欺瞒陛下罪该万死,也不曾看好御赐陆氏,臣愿受罚,请陛下顺气。”
闻衍璋坐会龙椅,若有所思:
“既如此,依堂兄之言,陆氏兴许还活着?”
闻斐然沉声:“微臣猜测,不敢定论。”
闻衍璋微妙了眸色,睥睨底下那言行无不小心的闻斐然,霍地眯眼:
“堂兄不必惶恐,你我有亲,朕自有分寸。”
突转的话头叫闻斐然一顿,立马要再度告罪,却遭闻衍璋打断:
“总不会轻易杀了你。”
气氛登时凝滞,闻斐然几乎瞬时的捏紧了拳,迅速又放开,向前膝行两步:
“微臣今日荣宠皆为陛下所赐。陛下如何臣皆无异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