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捡起,不叫它贴在腿上,顺便看一眼。
只一眼,瞳孔地震。满心的震荡尽数化作紧捏拳头的力气。
菡羞抖了起来。不知是突来的寒风吹动,还是吓着的。藤编的茶窠哗的砸上青石。一双眼一字字重新审视,良久才重新呼吸。
菡羞咽了口唾沫。
她几乎可以肯定,有一个和她一样来自现代的存在出现了。
这首诗是《卜算子?咏梅》。
而它,是经由闻衍璋审批才能发布的。
那个人,就在闻衍璋身边!
难道是系统口中的修正者?
菡羞一时止不住了,拼命呼喊系统。却只得到杂乱的电音。
手猛地垂下,她拧眉,隐有一抹不祥的预感。
事态真的乱了。
?
皇宫。闻衍璋只穿了件隐约露出胸腹的长衫,殿内烤着热火。
面前跪地的秀美少女真挚的仰视他,脆声:
“陛下。臣女家中世代行巫,此诏书下,牛头狗血也俱全,燃香不断,那野魂必定会受感召而来。”
闻衍璋垂眸,似是小憩,语调却泛寒:
“你缘何明白朕所思。北地的巫术若那般灵验,那养巫的四皇子为何不得成功?”
女孩大眼眨眨,天真烂漫:
“臣女这巫和别家才不同。臣女就是为陛下而来,自然明白陛下所思。”
第53章同天争
“为朕而来?”
烟熏雾缭的香散扬,华服少年若隐若现。配他一声听不出确切意味的反问,谢漱稍稍敛去脸上的笑容。
“是,臣女及笄当日由家中长辈按例卜卦,算得金乌抱日之象。那灼日正指向宣齐宫。谢家自来以日升之主为尊,陛下即新阳,臣女怎可不前来侍奉。”
听着情真意切。
可闻衍璋莫名轻慢:
“如此说来,你自诩金乌?”
谢漱不急不缓叩首:“臣女不敢,灼日只陛下一位,金乌负日而驱,或是臣女,又或是天下子民。难从细究。”
她抚着冰冷光滑的地面,心说,好冷。
和那高台上蒙雾的少年帝王一样。
与她来前所了解的不太像。
作为这千千万万个被选中的宿主之一,谢漱于五天前进京的路上才觉醒,开始执行任务。
而系统给予她的第一张,也是唯一一张照片,那个少年漂亮清冷,也很阴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