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衍璋蓦地停手:
“裴止风还没有找到?”
问雨停脚,为难:“他太奸诈,似乎有人报信般知道我们会走哪条路,实在…”
顿了一刻,闻衍璋施施然凝眸:
“寻个通卦术的影卫盯着谢漱。一旦她算出裴止风迹象立即杀了。既是神鬼之事,世上绝无可能只她一人有门道。”
这西北起势的大军里能人是不少的。尤其中途还收编了不少野路子,什么三教九流都不缺。
问雨眼睛一亮:“陛下是要叫法喜寺的僧人算命了?是嘛,那个总比神棍靠谱,好歹传承了百年。”
他搓搓手:“陛下,话说老祖宗这几日念叨您的紧。您可要去看他一看?”
那位如今可真是老小孩,整日斑奴斑奴的挂在嘴边叫嚷,做事说话蛮不讲理,怕是老糊涂了。
问雨去了几次,几次都被抓破衣裳听他念叨:
“斑奴呢?可娶亲了?可抱上小斑奴了?他怎么不来看我?我磨豆腐给他们吃哩!”
他禁不住壮起胆,委婉把这说了。
闻衍璋这才侧目,意义不明。问雨心虚的低头。
“臣这是遭不住啊,老祖宗整日喊着要见陛下的儿子媳妇,臣大伯父都怕了。”
“…秋闱结束,朕去一趟。”
第54章秋闱结束
京城又热闹了。
大家伙赶考的日子,菡羞今天也穿上了新衣裳。徽墨充当老妈子,什么垫肚子的都往食盒塞。
林嘉昱无奈的笑:
“过门都要取出来检查,白白糟践了。选几样胡饼存着就好,我饿不死。”
菡羞这几天和徽墨混的很熟,在一旁抱着糕点郑重摇头:
“还是带些吧。”
徽墨也凝重,鹦鹉学舌:“还是带些吧。”
林嘉昱一时失笑,没拂他们兴致,拿上了。
他住的远,叫的马车很早便到。林嘉昱坐上车和他们告别,习以为常拿起书来看。
从前秋闱九天七夜,今年的许是赶时间,大大缩短了。变作三天连考。
寻常学子无不压力巨大。饶是林嘉昱也禁不住再三翻阅书籍。
窄小的马车绕着京城大半圈,林嘉昱看了会书掀开帘子放风。目光却一凝。
禁卫森严的安王府就在不远处。
他抿唇,又将帘子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