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里兼带久违的少年气息,好像血地里开了朵天真坦率的花。
菡羞忽然就没了隐匿的怒气,移眸。问雨感受到这目光,唔一声:
“怎么?奇怪?有什么好奇怪的,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的人。聊聊天么。”
“嗯,所以你每晚都出宫住?”
“害,一半一半。”
…“你这样做就不怕被他发现?”
“当然怕。你不会想告状吧?!”
“没有。”…
前头,状元打马游街毕,重往太清殿受封。
闻衍璋此时还在宣齐宫。朱门闭的严丝合缝。
底下两个影卫一男声,一女声,绘声绘色将那一幕幕演出来。
最新飞来的信鸽上更是带了密密麻麻一串字。
他逐句阅尽,面上极轻微的跳一跳。
乍一望去,好似整张纸上都写着陆菡羞。
待到两个影卫演完了,少年帝王方才启唇:
“原是我不曾真切找人,倒不怪问雨不尽心。”
男声影卫俯首:
“陛下,大人似乎并无反叛之心。”
闻衍璋淡漠:“只是怕死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