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名画《地狱变相图》。朕特找画师临摹供诸位观赏,何以这般作态?”
问雨立即斥道:
“这可是画圣吴道子之绝唱,警示世人。若无过错从何惧怕?陛下特邀大伙赏画,尔等却以下犯上。镇国侯,你怕是心中有鬼而生不满!”
“你你你——!”
另一人也坐不住了,指着那最正前的画作连连暴喝:
“放屁!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!你开这场鸿门宴不就是为了逼我们交出手上权势,还未好言相劝就以刑威胁了!暴君,昏君!我若不交呢!”
一直不曾言的安广伯狠掀了小几,双目充血:
“好啊!莫以为我不懂行!瞧瞧这上头,捣舂地狱,蛆蛀地狱,抽筋地狱,击膝地狱!你一一为我们安排好了去处,你呢!你这般的暴君,岂能不入刀山挨钉喉,抽肠割心,斫头饲铁蛇供鸦食!”
众人无不骇然。安广伯大吸两口气,晴雪中屹然,字字落地有声:
“《地狱变相图》,吴道子暮年所作!阐明人堕地狱受种种罪报之真相。意欲阐释地狱果报全是自作自受,非阎罗天子所定。唤醒大家明白得人身之可贵,起心动念造作罪业堕地狱之可怕。七十余地狱,刑罚皆不同。
然,试问我等犯下何罪,要劳陛下如此警示?!”
菡羞倒吸一口气,转脸望他,闻衍璋却眯着眼,漫不经心:
“素闻安广伯家中名画堆如山高,今日一见,名不虚传。”
料不到闻衍璋如此坦然,那几人对视一眼,俱露杀意。镇国侯嘶声力竭:
“你不光想要我们的权,还想要我们的命!如斯狠毒!那昭阳公主你听着,即便自刎也不该下嫁!这般牲畜心肠之人在侧,你可觉羞耻!”
菡羞猛的去看前方的帐篷。里头似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…是说到了戚云月的心坎上?
“名画《地狱变相图》。朕特找画师临摹供诸位观赏,何以这般作态?”
问雨立即斥道:
“这可是画圣吴道子之绝唱,警示世人。若无过错从何惧怕?陛下特邀大伙赏画,尔等却以下犯上。镇国侯,你怕是心中有鬼而生不满!”
“你你你——!”
另一人也坐不住了,指着那最正前的画作连连暴喝:
“放屁!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!你开这场鸿门宴不就是为了逼我们交出手上权势,还未好言相劝就以刑威胁了!暴君,昏君!我若不交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