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无论这场面如何乱,一切影响到主线人物的,菡羞默默压抑住自己,好好当个旁观者。
对了,陆父和林嘉昱他们呢?
她急忙踮脚妄图望一望,可一抬头就看见镇国侯被按在不知哪来的石磨上,惨叫着被活生生扎进里头磨,两个影卫一推一转,眨眼两双脚就没了,底下泄出一滩暗粉色的肉泥。
呕——!
胃部狂抽不止。惊悚中偷摸一瞥,闻衍璋那侧脸却目不斜视,仿佛在看一场绝妙的表演,自在逍遥。
菡羞心里难受。无助的捂住眼,双腿也感同身受的自骨子里发疼。
许是天冷,又许是心里冷。菡羞连着喘几口气,这会拔腿就想趁乱躲起来。
女孩的唇泛着仓惶的白,闻衍璋已经不是神经病这么简单了。
他就是个变态。
把烈狱照搬到人间的疯批。
还未迈步,猎场上突然新来一批刺客,上来就冲着闻衍璋杀,奈何影卫却不是吃素的,早准备好,一个个拔出腿上绑的弩/箭,穿串串香似的一穿一个准,鲜血立马撒遍校场。
婢女们尖叫,又自四面八方重新涌上来一群刺客,这会仗势更大,似有五千人不止。
问雨挡了几支箭,混乱中拧脸:
“陛下,那厮还是没现身。咱们假冒闻斐然与之联系难不成被戳穿了?不该啊,再不济为了昭阳公主他也会来。”
闻衍璋盯着那满天飞溅的血肉,沉然:
“他早知道,这是个局。也知道真正的她不在此处。”
问雨愣了,看向帐子,面色不霁:
“您早得信了,却不和我说实话?!臣说句不好听的,陛下从来不肯伤她,反而把好心喂了狼。她那太阿宫里秘密可不浅!”
皇帝不急太监急,问雨自诩不是太监,此刻也禁不住心慌:
“您想做什么啊!这江山好不容易打下来可不能糟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