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,自愿饲鬼。
喉头滚动,鬼使神差,闻衍璋突然伸出了玉白的手。
在即将倒下时,他奋力抓住菡羞踢开的衣摆,眼见她唇张得更大,蓦地嗤笑一声。手下再一用力,终于,狠狠把她拖入地狱。
咔嚓——冰面碎裂。
他骨节暴起的手将菡羞紧紧抓住,活似一只找到了替身的水鬼,如何不肯放。以一人的背脊大大撞开那些浮冰。
冰冷的河水没过他们的一切,菡羞痛苦的闭着眼,慌乱中撞上闻衍璋的胸膛。
来不及感受到不适,水覆尽余尽意识。
…咚地,一同撞开了冰层下隐匿多年,久捂不化的冰山。
菡羞四肢乱划,河水好冷,一时间冻的难以睁开眼。水草突然抓住了她的,沉重的浮石压上她绵软的身前。一寸寸研磨,抵的她好痛。
冥冥之中有一道魔音,半引诱她彻底停住了挣扎。
鹅毛大雪,空花阳焰。
裴止风踢开渣滓,笑:“破风,他们逃掉了。”
李破风绷着脸狠刺了几下河水,皆捞了个空。下游的将士也不曾拦截到人。
她发恨:“狡兔三窟。这湖面我们的人在上面看好了的,看来怕是里头有暗道。难怪前些天他的人日日借口检阅秋猎布置来巡查,我们不好弄出动静下去一探究竟!”
“罢了。”裴止风漫不经心,侧身,侍卫自动分成一条路,从中出来一衣着寻常的男子。他揭下湿濡的麻布,竟是闻斐然。
天上此时烟花大盛,匆忙飞来一人禀报:
“裴公,咱们最大的据点被端了!他们是声东击西!那逃走了的赤血剑带着大营十万将士围堵了猎场!”
闻斐然闻言急忙重新覆上麻布,冷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