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总不能无名无分赖在你身边…我名声本就不好。哪怕你再打发我做个宫女也行。”
她尊卑有序,恭恭敬敬。不提不该提的人,也越发狡黠会说鬼话。
他心内嗤笑,却还是口不对心的问:
“你想去哪里。”
菡羞犹豫了下,抬眼:
“太阿宫。”
一刹那,这里的暖意陡然不见。闻衍璋面上笑意微窒,紧盯着菡羞的眼睛。菡羞下意识要道出准备好的托词,未想闻衍璋却出乎意料不听解释。反而若有若无弯起眉眼,暧昧缱眷:
“好。”
——“前朝旧部不死,新帝大伤元气,不想着快些振兴罢了竟强抢臣妻?!如此好色,枉顾人伦!”
问雨在大营里清点好了人,照常去茶馆一坐。屁股还没落下呢就听边上一群人义愤填膺的怒骂。
他不禁汗颜,
“那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陆家二女陆菡羞,传说未及笄时便是个狐媚子,同陛下堂兄安王等有私!又勾搭上新科状元林嘉昱,迷的他五迷三道偷下江南,昏君亲自缉人时顺道拎了姓林的归京,一道带了那陆二,没想啊没想!”
这洪亮嗓门的主人怒拍大腿,痛心疾首:
“这女子竟转头勾了陛下!当时她还入宫选了秀,被陛下点成宫婢贻笑大方,不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!怕真是狐狸精作怪啊!新帝才把持朝政多久就沉迷女色,叫那狐狸精住了前皇后的宫室…我看,长久不得。”
“本以为这位新帝是一位鬼才,可惜了。”
问雨握着杯子,随着他们一同摇头。
陛下已经好些日子不待见他了。
自那日秋猎落水醒来,陛下就更不爱说话,整日窝在宣齐宫里盯着虚空游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