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借老祖宗的脸强求了这机会,扰陛下休息。然而臣当真没有异心。臣自来就是个爱讨巧的,小时候人矮,事事挤不过兄弟姐妹,常吃不饱。只好每日想着法的玩心眼子。”
他瘪嘴,仰望面上无甚波动的闻衍璋,重重一磕头:
“臣自被指给陛下开始便下定决心,哪怕上刀山火海也不退。臣赤胆忠心,天地可鉴,刘家列祖列宗可见!求陛下饶臣这一回,多日不跟着陛下,臣浑身难受。”
说着,长叩不起,整一个闻衍璋不说便不动的赖皮架势。
问雨琢磨了好几天,直觉不能坐以待毙,因而想了这招卖感情。此刻眼观鼻鼻观心,就是赌。
一旁老太监打哈欠,懵懵懂懂醒了,问:
“怎的身上难受?生虱子了?”
问雨:“…”
嗙一声,再叩一回。
闻衍璋不动声色审视他一息,前时蓄势待发的冷此刻被他悲壮的一通惹的没处发,眼不见为净闭了眼,有意敲打他一会,便淡道:
“你不说,朕也知晓。”
问雨距葫芦嘴,这会没出声。
少年帝王更是深不见底。
…一个两个,都这样叫人讨厌。好会,闻衍璋额上青筋跳一跳,默了半晌不耐:
“明日照常当值。若还把你的心眼玩到朕身上,你便乖乖去李家认祖归宗。”
“是!”问雨立即蹿起,连连道几声陛下万岁就要将老太监带走,却遭闻衍璋制止。
于是一个人捂着肚子飞跳着跑出宫外,偌大宣齐宫里,只得一老一少。
老太监抹一抹口水,半混沌的脑子转不过弯,看着闻衍璋便笑:
“是斑奴哇?”
少年慢慢坐直身体,静静望着这养大闻氏两代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