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止风变了脸色,立时提醒:“破风!”
她却怔忡,恍若未闻这提醒,“你肯认我了?”
问雨皱着脸苦笑,忽地放下剑凑近,道歉似的:
“阿姐,对不住。”
管不得真假,李破风心里瞬时一酸,忙放下枪要安慰,“怎会,阿——”没想,她呼声还未说尽,腹中一痛。
双目圆睁,她瞧着冰冷的剑身穿进又穿出,本乖顺三分的问雨此时笑容满面:
“蠢货。都说了我不是你阿弟。”
他嘲弄着,一脚踢开人,“你阿弟早死了!”
李破风吃痛,捂着流血不止的肚子,不敢置信一瞪:
“胡说!你长得分明——”
“这世上什么不能变。可真烦!”他讥嘲一笑,一甩酸痛的手,立即要将闻衍璋背上背,未想后腰倏地一寒。
问雨唰地摔倒。枪毫不客气的擦过骨头,引得他剧痛难忍,抽搐着滚落雪地,带出偏偏血花。
李破风摇摇欲坠,以枪勉力支撑,唇边带血,满眼失望:
“你既不认,便莫怪我不留情。”
强撑着说完这一句,她转身重重跪下,两膝重重压一片积雪:
“裴公,是破风愚钝!”
裴止风看了个全场戏,无奈似的:
“罢了,人之常情。你先点穴止血。”
他看向地上躺的主仆二人,施施然踩过问雨的身体,惹得他嘶吼,随后展眉,一双脚停在闻衍璋头边,碾一碾鲜红的雪。
似觉有趣,他喜欢这声音。又重复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