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元宵,灯火通明。钦州也亦然。只是掌柜吩咐小二许久,一直不见人归。被顾客催得不耐烦上去一瞧,登时吓得瘫倒在原地,险些流尿。
“这,这,死人啦!”
他踉跄跑离,横死在地上的小二这时头一歪,口鼻中钻出一只蜿蜒的黑虫。
一瘦小身影从窗外窜进,一捏那虫子,嘶一声。清越的少年音色不着调一笑:
“哟,来晚一步。”
花市无尘,朱门如绣。娇云瑞雾笼星斗。
彩灯如昼。
距离上回逛街,也快两年了。
菡羞掰着指头算算年纪,这具身体已经十七岁了。蓦地就感慨:
“时光荏苒啊。”
天色晚,就也不戴面巾之类的玩意了。
沂州没有京城冷,菡羞来到这也不过半天,就已经把里头夹的背心脱了下来。闻衍璋也是,他远没有她怕冷,现下也不过就单薄两件。
从没有来过沂州,菡羞有印象,林嘉昱就是被闻衍璋贬到这赈灾。但看大家欢笑连连,灾情大约已经过去。
…也不知他怎么样了。
她暂收住想去看林嘉昱的心思。抬眼,拉一拉牵闻衍璋臂弯的绳子:
“你以前来过沂州吗?”
闻衍璋平板答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