菡羞:嗯?
不讶异这称呼,但是,他讲地好自然。
“噢——!”
一群人便恍然大悟。
瞧这少年夫妻俩,一个赛一个清贫,夫婿还是个盲人,也都明了。
先前出言的那个歉疚一笑,对菡羞道:
“弟妹莫往心里去,我嘴快。”
菡羞摆手,露出八颗牙:“不会不会,还要多谢各位上次照顾我相公。”
闻衍璋一顿。周围笑着打哈哈,便都从前那样入门。
但这会等法不同。这次座的地方是在池边,一人一个蒲团。又是死寂中等待。
因为菡羞的特殊性,两个人被安排到最远的地方。她瞟了圈,从怀里取出藏好的小烧饼,用袖子遮掩喂他嘴里:
“饿了没。”
闻衍璋闭着嘴巴,并不饿。不过菡羞这么问了,他张了口。
菡羞满意眯眼,嘿嘿,好乖。
一晃又是半天。
他在众人有意无意的目光中将菡羞的手握住,幽幽摆弄手指头。心中另有一惑。
李霁不在?
话说那厢问雨绕着李霁家门口找了一大圈,也没找到人。禁不住上火,狠踢他家门口的大槐树:
“老鼠成的精!又跑了!”
该死的李霁!
上回也是让他扑个空!
再绕几圈,云瑞耳朵一动,佯装跑路。隔了会,厨房的米缸里窸窸窣窣,白花花的米里伸出一只手。李霁刚探头歇口气,不妨眼前突然一黑。
明明走了的问雨白牙一闪:
“逮到你了。”
李霁:“…!”
考题姗姗来迟。还是上回的学子过来,一人派发一张纸笔,要求先答完的人先入幕。答案不可雷同。
一群人立即奋笔疾书,唯有闻衍璋不动。
这里头独他看不见。自然不知道写了什么,挺着背坐在乌压压的脑袋里,格格不入。
偏偏那个学子也不曾照看,更不理会,收一张纸便给一跟号签,让人出去。
菡羞坐地屁股疼。眼见人走光了,她看着那写着“君何所思”大字的试卷,和闻衍璋咬耳朵:
“要不要你报,我写?就剩你一个人了。”
闻衍璋却拿过试卷,摇头:
“不用。”
她只能点头,继续陪他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