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人干活的时候,菡羞恰好经过几次那个学堂。本挺期待的,没想到一瞥,一个女学生都没有,甚至只开了半扇门。
她当时就愣了下,很迅速明白了现状。
戚云月对当下的改革是空前的。
可不听话的地方与人太多了,男尊女卑深入dna。
菡羞觉得,在这种地方大谈可悲没有必要。大伙都不会听,倒不如实际上做点行动算了。
就比如,有钱攥在手里比什么都强。所以第一时间,菡羞就拉了刘阿婶入伙。
少年静听她软和扎实的语调起伏,不曾表态。只是在菡羞有些遗憾时收了碗筷:
“我来洗,你打些水煮一煮擦身。都是汗味。”
“那你要洗干净啊!”
她就没有和闻衍璋再继续深入探讨,想起还有鸡蛋没捡,一溜烟跑走。留下闻衍璋捋起袖子站在灶台边刷锅洗碗。
动物都睡了,夜里最是安谧。偶尔有虫叫,不过很细微。
洗着洗着,闻衍璋的动作停下。
有水声噗咚。
陆菡羞没关卧房门。
他侧耳,恍惚又捕捉到快活的哼唱。
她似乎很高兴。为他随口扯来给她打发时间的点子雀跃。
扯唇,继续洗碗。
这样最好。
腿碰上竹篮,闻衍璋想了想擦干净手,弯腰将布掀开,取出里头那只荷包放进衣襟。活虫蠕动。少年感受着那能给他带来光明的好东西,面上渐有诡异的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