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禁不住嘀咕,这主仆俩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问雨脚步一停,车轮响声也一并收住。
他沉沉盯着脸上红扑扑的菡羞,忽而耷眼:
“是他让我来的。”
菡羞啊一声:“我就说嘛。”
少年听得这么了然的一句,蓦地低眉,突然就觉得自个这一出滑稽地要命,很想把手里的板车卸了。
问雨深呼吸,手上攒劲,大步流星拉车,不顾菡羞嚷他:
“慢点,我跟不上!”
恍若未闻,问雨出气似的咬着牙。菡羞只好跑上去抓出一边,望着问雨黑压压的脸不明所以。
“你别这么蛮啊,手都红了。”
他不回应,还是吭哧吭哧走,手上力道反而更重。
菡羞一路小跑,渐渐地咬牙切齿。
这是什么犟驴!
不到半路,天色晚,菡羞没注意踩了个空,两手在空中划一道圆润的弧线,下一秒摔个狗啃泥,额头重重砸上地。疼地她闷哼,问雨走出去几米才一愣:
“陆菡羞?”
菡羞捂着额头缓缓爬起来,头晕眼花坐地上不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