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姑娘,这般不好。”
陆菡枂暂且忍下阴阳怪气的念头:“罢了罢了,随她去。我去端粥,午饭就在这吃。”
菡羞默默玩顺儿脖子上的空心小银猪,不敢吭声,只怕又惹毛了陆菡枂。何四本要去帮忙,不过见菡羞颇有些落寞的模样,伸手过去摸一摸顺儿。因是熟悉的人,顺儿就笑了。何四抱他去找自家儿子,随后在树底下与菡羞四目相对。
“二姑娘还怪我吗。”
菡羞反应过来她是在说当时设计自己的事,敛眸。
“那件事,怪。不过后来你帮我出逃,两相抵消,不怪了。”
何四讶然:“你知道是我交代过的?”
“…他那么看管我,区区一点枣粉就成功,委实太过简单了点。”
事实上,后来攀儿和她商讨过这事。左思右想,左右联系。最有动机盼望她走的自然只有何四了。
走路走到沂州已经很凑巧了。她微有警惕。
何四知道闻斐然是闻衍璋杀的吗?
上午叙旧,何四把一路来的历程都拖出。大约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。毕竟她曾和闻衍璋有仇,也幼年就相识。算知道他的秉性。
而闻斐然的死没有被刻意提起,何四猜测说是□□中失联。
这是没什么漏洞的的答案。他们夫妻俩情感本也不怎么样。
还有一则,“…那个,云瑞是叛主吗?听闻他被抓进牢里。”
她没说完,却足以让何四明了。
何四笑笑:“我知道他做了巡使时,还真是不敢相信。”
菡羞便识趣止住话题:“抱歉。往后你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,过去的都过去了,大家都要往前看。”
她暗忖拿点什么给何四好,不妨何四另起话头:
“你与那位…超乎我的预料。我曾经也以为少年夫妻,总该有点情分的。可他眼中终究利益更多,我…也是。我的父族全殁,他家亦然。我无依无靠,他却早早去投胎,留我和这个孩子在人间挣扎。”
何四脸有落寞,目光缓缓透过菡羞,空洞地遥望远处绿意。
“不瞒你说,前几日城门祈福我在下头看见了你。他挺拔颀长,你苗条匀称,即便隔得很远也笑得很漂亮。”
狐脸姑娘怔怔竖耳,何四长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