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随之微笑,异样地有活气,似乎怀恋。
这是陆菡枂从不知道的。她结结实实呆住,“这,这么早就?”
这丫头从来没交代过!原是早早就开始的孽缘!
闻衍璋淡定自如,兀自道:
“如她所言,我偏执疯狂。我疾世愤俗。我厌恨世上一切,我心有不甘。
我看不清自己的心,也不敢轻易相信人心。她很好,天真烂漫,是最寻常讨喜的小姑娘。没有多少聪明才智,可总本性地与人为善。我一开始很是烦她,也极瞧不起她。
哪怕她那张脸上藏不住心事,处处都表明她待我真心,我依然设计她,利用她。
我记挂我的大业,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有利可图的对象。”
说到这一顿,他眉梢也带上淡漠的笑:
“于是我与她的羁绊愈来愈深。我知,无论何时都是我对不起她的多。我性子恶劣,从来都是她包容我…”
清风徐徐,青年立足山间。云飘雾绕,遮不掉陆菡枂震颤的眼眸。
“菡羞于我,是手足,是眼睛。无她不可立身,无她不可目视。”
闻衍璋从来没有说过如此之长,之剖心的话。
哪怕是陆菡羞,亚父。
“一路以来,相扶相依。我敬她,爱她。我们从未分离过一天以外,若无她,便无我。”
闻衍璋省去了许多重要的。只单单拎了一点:
“我不会强求改回原姓名。我决心叫陆延璋时,这世上便再无闻衍璋。”
陆菡枂身体一晃。
“你,你不是还要夺回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