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薄寒淡漠,却也能为一人笑若自在观音。
陆菡枂缓缓眨眼。一刹那,恍惚明白了这个自小爱慕虚荣的妹妹为何非他不可。
着实,不太一样。
天上金乌落。没多久,何四背着草药回来了。见闻衍璋竟然在这,还与两个孩子作伴,着实吓一跳。低头道:
“大人。”
便再未说话。
闻衍璋有一搭没一搭地自顺儿手中抽叶子逗弄他,闻言未动,仅仅瞥她一眼。
这一眼,看不出什么。
她见他不理会,但也没有刁难的意味。便道:“幼儿顽皮,得罪了。”随后将麒儿抱起,匆忙走到自己住的卧房关好。
陆菡枂听见声音从房里出来,知道何四约摸害怕。对闻衍璋勉强笑了下:
“大,”甫一出口,她瞧着面无表情的闻衍璋一顿,重新换个称呼,干涩道:
“妹夫,婉娘不打紧的。菡羞上回同你说过她没有?”
这一声妹夫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闻衍璋果然舍了个平缓的眼神,彬彬有礼对她颔首:
“既是姨姐发话,自然无妨。”
陆菡枂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我去叫婉娘来看看菡羞,你不介意吧?”
话还没说完,陆菡枂皱了眉。
她怎的同个狗腿子似的,和妹夫征求意见了?
脸上有丝过不去,却恰好闻衍璋轻哂,给她台阶:
“姨姐看重我,是我之幸。姨姐青睐的人当是不错的。纵使从前有过龃龉也都是往事。不必顾忌我。”
陆菡枂这才舒坦。点点头。
何四关照了下菡羞,又拿了点草药抹了下。听陆菡枂把今天的事说了,十分奇怪:
“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帮人?”
这正是菡羞也不理解的:“我也想不通是哪里来的。明明可以两刀杀了我们,偏偏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废话。”
陆菡枂不想回忆那些杀手:
“吓死人,别瞎想了。老话说百密一疏,哪里都有错漏的。我去煮饭,你待会起来帮着我烧火。”
菡羞呐呐说好。
陆菡枂出去了,留下何四掏出个小算盘拨地啪啪响,向菡羞说了些农舍的进出账目。
“不止猪,药材也很好卖,各地短缺许久了,就等沂州恢复种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