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运回来,菡羞禁不住笑了。
好爽。
“可惜。”何四收好算盘,倏地叹息:
“我说要帮你劝服阿枂,没有帮上忙。”
菡羞摇摇头:“不要这样,你笑笑。何况我姐姐本来就是固执的人,和你没关系呀。”
何四总把什么事都看得很重,是以,苦闷居多。
几次聊天,何四嘴上说好,心里却依然执拗。菡羞无力去改变,只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。
何四这次却破天荒立即笑了。
她握着菡羞的手,笑意微妙:
“好在有这么一帮蠢人,也算替代我出力。”
菡羞眨巴眼,莫名顿了会。点头:
“确实。”
何四似乎还要说什么,陆菡枂忽然来敲门:
“吃饭了。”
“这么快?不是还要我烧火的吗?”菡羞连忙爬起。
陆菡枂窒了下,绷着嗓:
“妹夫挺着伤做好了,你也不知道体谅。”
妹…?
菡羞开门,李霁已回家,正帮闻衍璋解了围裙。李霁去拿果子,闻衍璋分好碗筷坐上四方桌。
桌上四个菜一个汤,都飘着热气。
似听到声响,他狭长的眼精准地捕捉到她,咚咚两下,大掌轻拍了拍左侧位子:
“来吃饭。”
菡羞慢慢弯眼,突然捂着脖子跑去。闻衍璋面色一沉:
“当心些。”
她绷不住地想哈哈笑,快乐地恨不得转圈圈:“不疼啦!”
李霁捧着一篮子桃驳李回来,没想见姨妹疯笑的样。正思忖是否不合时宜,妻子翘着嘴角唤他:
“相公,爹娘回家没有。”
李霁眼一亮,低头轻笑:“在路上。”
天再黑。舒缓过两位老人,解释了来龙去脉。一堆子人坐在桌上,李霁抱着两个孩子喂果子。陆菡枂嗔他,菡羞嘿嘿笑着和二老说话。
一旁闻衍璋端坐,从头至尾淡定呷茶。
唯何四,静静地看着他们微笑。
人间烟火,好不美妙。
菡羞兴起,稀里糊涂喝了点米酒。被骂了一通回去,不忘拽着闻衍璋的衣角,醉醺醺地哼唧。
“头好晕呀!”
“呕!”
“闻衍璋,闻衍璋…我心跳地好快。要蹦出来了。”
闻衍璋憋着股不爽利,左手拖她上马车:
“回去再说。”
“…”菡羞背靠着他蚯蚓似的蹭,一边干呕一边埋怨: